奇葩法律：在西班牙一边坐牢一边拿国家工资

欧浪网4月27日马德里（柳传毅） 让全国关注的“2016潘普隆纳市奔牛节轮奸案”的轻判引发了今日多起大规模抗议，在北部奔牛节期间轮奸了一名马德里女子的五名犯案，以“性侵罪”成立被各判九年徒刑。今日的多起抗议，是不满案犯带暴力性质的“强奸罪”被开脱，仅于性侵入罪，罪行性质相差甚远，更引起人们义愤和谴责的是，法官在判决书里认为，通过查看轮奸视频，显示轮奸场面“带欢乐气氛”，暗示被轮奸女子是在非暴力下、甚至半推就下愿意被轮奸，这也是五名案犯的辩词，因几名案犯坚称是女子不带自愿地和他们发生集体性关系。这个判决由最先的暴力强奸最后变成了非暴力的性侵，也引发西班牙司法部的反应，司法部长认为有必要修改关于性侵犯罪的重新定义。

值得关注的是，五名案犯里，其中一人是西班牙陆军，一人是宪兵学校准宪兵，都是带薪水的纪律部队人员，而他们自2016年8月被捕和收监至今大约一年零九个月，尽管两人在犯案后就被所在队伍开启纪律审查，但由于尚未正式判罪，所以，两个强奸犯在过去一年多一直继续领取薪水，也即说，一边在坐牢一边合法地拿国家的钱。

“假定清白权”被泛滥利用和延伸

西班牙法律的宽松是举世闻名的，宽松到例如在逃的加泰罗尼亚大区前主席和独立领袖普德蒙特一边被全球通缉，一边还可继续拿离职高官的特权工资，也可以有投票权，甚至差一点就一边当通缉犯一边连任大区政府主席，这或是法律里关于一个被告未被正式定罪前（法院判决）的“假定清白权”被泛滥利用和延伸。实际上，也因这个“假定清白权”让西班牙许多涉嫌犯下腐败的大小高官在被判罪前理直气壮，要求尊重法治和尊重被告的“假定清白”，这或者很有道理，“因未判前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清白的”，避免冤案，也避免一个疑犯在遭遇社会舆论谴责下形成的“未审先判”。最喜欢援用这个假定权的大约是执政的人民党，也因此，当有人民党又有腐败保额揭发时，人民党都会提到这个权利，一些在任的嫌疑人多数是在舆论压力山大下才慢吞吞下台，人民党也因此被指袒护、掩盖带嫌疑的同事是日常习惯。

尊重嫌疑人的假定清白无错，因一个人到底有无罪，要等法院说了算。那就该赶紧开庭不是？但西班牙的司法系统也要严格严谨地、一丝不苟地、不漏掉哪怕一个再微不足道的官僚细节地走完所有的官僚程序和手续，为了严谨服从法律程序，也因此，西班牙法律给予司法系统多到两年的时间去走完这个正式开庭前的一切官僚手续，黄花菜都凉了且不说，未被正式定罪的疑犯官员蹲在班房里一边等开庭一边签工资单（不会是全额工资）也是可以的，因为法律说可以。